人的觀點容易受先天和後天因素的影響,很難做到完美的客觀。況且,人天生閒懶,面對難題,懶得動腦思考:或是道聽塗說,或是先入為主的觀念,就輕易地下結論。這樣的人感覺至上,以“心”思考,腦袋備而不用,白佔空間。
我們所學的知識,或可作為判斷事物的工具。然而,世上所有知識都有其預設立場。倘若預設立場本身有誤,詮釋結論則全盤皆輸。世間所有學問或知識,都是經年累月地層層疊疊,我們只能在現有的根基上,往上加蓋。倘若原有的根基不穩或架構不固,最終建築必然會倒塌,“並且倒塌得很大”(《太》7:27)。
在長遠求知的旅程中,最重要的是,到底我們知識的根基是建造在堅固的磐石上,還是建立在流動的沙土上?
在我們求學的過程中,特別是在以無神論為前提的教育體制之下,我們往往愈學愈迷糊,越來越迷途,知識不但不能照明前路,反倒成為我們觀察和判斷的盲點——多少先入為主的觀念,導致我們看不見事物的本質與真象。因此,我們這一生真正的看見,其實是個自我否定和自我拆毀的過程。
這是使徒保羅的親身經歷:他眼瞎之後才真正地看見,之後,就不斷地拆毀一些遮掩他視野的障礙,就是他多年來累積的智識與學問,包括猶太的律法,以及一些他從小盲目接受,完全未經深刻反省的傳統。
我的二兒子大學主修生物,後來學醫,幾乎所有的知識架構,都建立在達爾文的進化論之上。儘管他從小信主,但他所受的知識卻成為他判斷事物的盲點,一輩子難以變更的預設立場。直到現今,我每逢跟他辯論,總是抽絲剝繭地,在一些枝節上打轉,難以觸及事物的核心、原始的根基,只停留在公婆各有道理上,結果總是不歡而散。
“敬畏耶和華是知識的開端”,我總是以《箴言書》一章的經文鼓勵他、警告他。如果他不對“大進化論”的預設立場作深入的反省,並且拆毀其中的一些繆誤,他的知識恐怕會成為他判斷事物最大的盲點,並是真正認識主的障礙。
事實上,真實的客觀跟人的知識水準並無直接關聯,有時候,普通常識,反倒比一些科學或神學辯證更具邏輯性。從這個角度來看,神學家尼哥底母和一個生來瞎眼的瞎子並沒有什麼兩樣:關於耶穌的身份,神學家對耶穌說:“你所行的神蹟,若沒有上帝同在,無人能行。”(《約》3:2)而復明的瞎子也說道:“這人若不是從上帝來的,什麼也不能做。”(《約》9:33)
倘若我們相信四福音書是可靠的史料,對於其中記載的耶穌所言所行,我們不可受本身的知識誤導,或是預設立場的限制;倒要以客觀的角度看待,誠實地探討這個歷史上的耶穌到底是誰:是個瘋瘋癲癲的人,或真是上帝的兒子。
千萬不可掉以輕心啊!因為我們對耶穌身份所做出的結論,不但會決定我們今世的生活,也會左右我們永恆的命運。
如果耶穌果真是祂所說的,是上帝的愛子,道成肉身為要替人贖罪,若我們否認祂、輕視祂、甚至嘲笑祂,後果很可能是祂所說的:“你們要找我,卻找不着;我所在的地方你們不能到。”(《約》7:34)
耶穌所在的地方就是天堂,至於祂所不在的地方在哪裏,我們大概也猜得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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