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月20日 這纔是正常(許萬常)

所謂的“正常”,是樣板,就是大家都一個樣。人人都一樣就會成為標準流行;流行一段時間之後就成為傳統,不知不覺間也就放諸四海了。

正常是難以抵擋的潮流,一般人的趨向都是隨波而新。

我們像是長不大的孩子,總是千方百計地想討別人的喜歡,個人的存在,需要大眾的認可。

在古典主義和浪漫派思潮之間,有很大的張力存在:一者守舊,一者突破。前者在傳統中找着安全感,後者在前衛的思想中尋找力量。這兩者當中,傳統始終都被認為是正常的現象。

許多人成為浪漫派是不得已的事,因為他們在傳統中找不到定位,在既定的價值觀上不被接納和擁抱,只好獨樹一幟孤芳自賞,成為拜倫式的英雄(Byronic hero),形成“我不喜歡世界,世界也不喜歡我” 的心態,活得鬱鬱寡歡。

至於古典主義者,他們生而逢時,佔盡天時地利,活在世上如魚得水,左右逢源,根本就沒有突破既定價值的必要。

在猶太人的官長面前,彼得和使徒說道:“順從上帝,不順從人,是應當的”(《徒》5:29)。如果羣眾是盲目的,“順從人”的結果就是盲人騎瞎馬,傳統的教導是瞎眼領路。從這個角度來看,主耶穌是最原始的浪漫,祂之所以勇於跟傳統挑戰,是祂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正常。

正是正確常是永恆,正確永恆的事纔是正常。或許古典主義者是盲目的守舊,浪漫主義的人是無知的闢荒,而主耶穌是介乎兩者之間:祂帶給人間一個真正的正常。想作為一個正常的人,就要像主耶穌一樣。

常人並不是正常,羣眾所走的路並非朝着正確的方向,因此在羣眾中找着的安全感,並不安全。

“人多的地方不要去”有它的道理。主耶穌曾說道:“你們要進窄門。因為引到滅亡,那門是寬的,路是大的,進去的人也多; 引到永生,那門是窄的,路是小的,找着的人也少”(《太》7:13-14)。

這樣說來,人走窄路、進窄門纔是正常。人生的方向正確與否,要由路途的終點來決定。

問題的關鍵在於,歷史上的耶穌到底是誰?如果祂果真是祂自己所說的,祂就是人類史上唯一的正常,那麼祂的一生是古典的浪漫,祂的突破是基於上帝的傳統。這個傳統是伊甸園的原始,始於造物主對人的設計;人活出這樣的設計纔是經典。

跟隨耶穌並不是守一些教條,也不是法利賽人的古典主義,更不是拜倫式英雄的橫衝直撞、權威必反,而是隨着主耶穌走一條生命的道路。

誠如《詩篇》所說的:你必將生命的道路指示我,在你面前有滿足的喜樂,在你右手中有永遠的福樂。(《詩》16:11)這纔是正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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