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月11日 創作(許萬常)

西方人說是“吹自己的號角”,我們說是“自吹自擂”,兩者的意思一樣,都是一種自我表達的慾望。

我倒像是一個流浪歌手,坐在街頭自彈自唱;又像一個說書人,一直在尋找一些聽眾,只要有敞開的耳朵,我就會說個不停。如果有一扇半掩的門,我就不禁地走進去,有一面向南的窗,我就會不停地遙望;我是一個盲眼的詩人,沉醉着自己的聲音,聽眾都走光了也不知曉,堅持要把故事講完。這是一段音樂之旅,我要走完最後一個琴鍵,那嗄然而止的高音。

或許這是一朵含苞的花,等待春天的來到;又或是一粒埋在地裏的種子,盼望冰雪的融化;這也是一顆悸動的心,在等待愛情來到;一隻手,期待人來握,一個琴鍵,等候指頭的觸摸;一根緊繃的心絃,渴望樂手的撥弄。

這麼一彈,聲音就飛出去,這麼一拉,旋律就流出來;這是情感的波濤,誰也攔不住積累日久的深情。

不論是音符、線條、文字,終將組成一曲樂章、一輻畫、一首詩歌,為要更貼切地傾訴一個愛的故事。我們都在用不同的法子,表演一個古早的劇情;我們是春天的森林、夏日的海灘,一陣又一陣漲潮的波浪。哦,那不能不說、不得不唱的,那不斷涌流的聲音。

這就是了,是那太初的話、起初浮在淵面的響聲、那荊棘的燃燒、那夜半的呼喚、那個震動聖殿的門檻、那個“你來跟從我”的呼召;我們或彈、或唱、或寫、或畫,都是一個聲音的傳達。不管他們或聽或不聽,我們都要不停地說,不斷地唱,讓藝術的線條牽着我走,因為這是救人的線索,是生命中不可或缺,獨一無二的,“凡有耳可聽的,就應當聽”。(參《啟》2:7

我們說話,是因為祂已經先說話,“太初有道”人間纔有話,祂是最初的藝術家。我們所創作——吟唱、雕刻、描繪、書寫的作品,都不過是在模仿那起初的聲音,誰也不能忘記上帝的深情。 在人的聲音裏面,我們似乎聽到天父的低語,正是從洪荒遠古傳來的腳步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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