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月25日 處世之道
何啟明

經文:傳10:1-4

1死蒼蠅使做香的膏油散發臭氣;同樣,一點愚昧也能壓倒智慧和尊榮。2智慧人的心居右;愚昧人的心居左。3愚昧人的行徑顯出無知,對眾人說,他是愚昧人。4掌權者的怒氣若向你發作,不要離開你的本位,因為鎮定能平息大過。

傳道者曾說:「一個錯誤能破壞許多的事」(九18b《思高譯本》)。西諺有云:「一個爛蘋果毀了一箱子蘋果」,這跟「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」相仿。下棋的人都深明「一子錯滿盤皆落索」的道理;政治人物都知道要謹言慎行,正所謂一言可以興邦,一言也可以喪邦;普通人也明白一個錯誤的決定會影響深遠,小小的偏差足以影響往後的人生方向。

聰明一世,糊塗一時;智慧不僅有限,更是非常脆弱。傳道者延續這個思路提到「死蒼蠅」與「香膏」的比喻,闡明一個小小的愚昧決定或行為造成的影響是無法估計的。究竟傳道者是指一隻蒼蠅或是「幾隻死蒼蠅」(1a節《新譯本》),並不重要,因重點是死蒼蠅在香膏裏會破壞香膏的價值,甚至一文不值,更令香膏散發臭氣。「一點愚昧能壓倒智慧和尊榮」(1b節),是說「一點點愚昧」若與「智慧和尊貴」放在同一個秤上,愚昧會超越或重過(Outweighs)(NIV,ESV)智慧和尊貴;《呂振中譯本》則譯作「愚昧比智慧和尊貴更有勢力」。簡言之,少許壞事可以大大破壞許多好事。故此,我們不可輕看一句小小微言及一次看來微不足道的小過錯。

一切均從生活小節入手,人的一切行動都是由心而發。「智慧人的心居右;愚昧人的心居左」(2節),這話表示智者與愚者兩者截然不同,向着兩個完全相反的方向。「心」在希伯來人的傳統裏就是代表人的理性思維、情感控制及意志取向的中樞,內「心」足以影響人的一生。「左」與「右」經常被用來表達道德行為及抉擇:「左」代表「壞」、「不好」或「歪」,而「右」則表示「正」、「好」或「對』。右手用作傳遞祝福,如雅各交叉雙臂用右手祝福以法蓮(參創四十八13-20箴三16);右邊也代表權柄,如耶穌坐在上帝的右邊(參西三1);末日審判時,綿羊在右邊,山羊則在左邊(參太廿五31-46)。因此,「往左」有行錯的意思,「往右」則有行對的意思;選擇向右的,就可以避開「死蒼蠅」使膏油腐化發臭的命運(十1a);選擇向左的,就是愚昧人(十1b)。(左手便利的弟兄姊妹不要感到冒犯,因為傳道者是採用象徵性的表達方式而已。)

生活細節要留意,內心更是緊要。「你要保守你心,勝過保守一切,因為生命的泉源由心發出」(箴四23)。怎樣知道某人是愚昧人呢?一個人的生活方式和行為取向便會流露破綻。「愚昧人的行徑顯出無知」(3a節)。這裏的表達有點模糊,因為隨後的「對眾人說,他是愚昧人」(3b節),可解作愚昧人將自己的愚昧向人通告,如「他對每一個人表現出他是個愚昧人」(《新譯本》)或是愚昧人認為他人乃愚昧人,如「論到每一個人他都說:『那是個愚昧人。』)(《呂振中譯本》)。這刻意的模糊,為要凸顯那些自以為聰明、視他人為愚昧人的,其實自己纔是愚昧人。

最後,傳道者再次提到如何面對掌權者的怒氣。不要受環境影響、要鎮定、要「心平氣和」(《思高譯本》),用柔和的態度應對,這樣就可以避免鑄成大錯。傳道者再次以含糊方式表達,沒有清楚指出「平息大過」是掌權者的過失,還是下屬的過失(《和》《新》《呂》的翻譯一律沒有指出錯失在誰)。誰對誰錯,在寄人籬下的情勢下,又何需執着呢?最重要是去化解,大事化小,小事化無。講易、做難,確實要情緒智商高的才能駕馭。

思想:

「在最小的事上忠心」(路十六10a)及「無論做甚麼,都要從心裏做」(西三23a)這兩個忠告與傳道者提出的一些處世之道有甚麼關係呢?我們從中學到甚麼處事待人的忠告呢?